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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国传统哲学的三大特点之一:死守善道
在严格意义上,中国哲学始于春秋末世,是从孔夫子开始的,从此,经过了艰苦曲折的发展,形成了自己的历史特点,表现了民族理论思维的独特格局。
在中国哲学史上,历代哲人最关心的莫过于社会的治乱问题。因此,紧密结合现实社会政治生活,紧紧抓住“通古今之变”这—主题,深究“治世之道”,便是中国传统哲学的基本特点之一。
中国的哲学家,大都是政治家。世事沧桑,紧迫的社会政治问题尖锐地摆在他们面前,使他们不容回避。因此,考究治乱的原因,分析治乱的一般规律,制定解决治乱的方案,便成了历代哲学家共同关注的中心议题。
孔子面临“礼乐崩坏”的局面,提出了“仁”与“礼”的理论,用“托古改制”的方式,表达“吾从周”的理想,为此,推行一套改良主义的路线;孟子继承孔子学说,大讲“仁政”,主张“法先王”。
韩非子则针锋相对,认为“圣人不期修古,不法常可,论世之事,因为之备”(《韩非子•五蠢》),主张法治,反对礼治,反对“法先王”;荀况更把“法”与“礼”加以改造,提出重“王道”兼采“霸道”的思想;墨家幻想“尚同”社会,老子主张“小国寡民”,要回到古代去。
从先秦的“礼”、“法”、“王”、“霸”之争,到两汉魏晋的“有为”、“无为”之辩,再到宋明时期的“天理”、“人欲”之别,无不反映了先哲们对“治世之道”的探求。
他们看到社会的基本要素是“人”,因而,“治世”其实就是“治人”。他们强调义与利的内涵和关系,由此也形成了不同的见解。唯心主义脱离人的社会存在,把“义”与“利”对立起来,用“义”取代“利”,反对“利”。他们主张“君子喻于义,小人喻于利”(《论语•里仁》),要求人们“正其谊不谋其利”,“灭人欲、存天理”。
唯物主义则与此相反,强调人的实际利益,认为,“义,利也”(《墨经•上》),主张功和利,要人们为建立功利而奋斗。他们认为,要实现社会的大治,必须掌握人心,即所谓“夺人”,“重民”,“利民”。因此,他们推行的“王道”、“霸道”政治之辩,“有为”、“无为”之别,无不从此发端,并认为这是实现天下大治的具体路径。由此,也形成了唯物主义与唯心主义的分野。
一般说来,唯物主义认为道德感化的基础在于满足人民的一定物质生活需要。荀子就说过:“人生而有欲,欲而不得,则不能无求,求而无度量分界,则不能不争”(《荀子•礼论》。因而他们提出“礼生于有而废于无”(《史记•货殖列传》)的命题,要妥善处理好人事,使“群生各得其命”,“万物各得其宜”。
同时,他们比较重视人民的作用,提出“水能载舟,亦能覆舟”的思想,主张“民贵君轻”,认为只有重视民的作用,配合以道德教化,才能使他们安分守己,而“不争”,这样,“王道”才能得以实现。
唯心主义则把“王道”实现的关键,看成是人的内心修养的程度。他们反对有知有欲,主张“存天理、灭人欲”,“灭心中贼”,由此来实现“王道”之治。
虽然在具体问题上,各家之说,差异很大,但是,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,即“胶固王道”,规定“治世”的道理。
中国哲学也探求自然,所谓“究天人之际”。但是,他们不是从自然出发,通过研究自然的规律,来认识世界。相反,是从人类社会出发,用社会去比附自然。例如董仲舒,就是通过究天人关系,提出“天人感应”的理论,建立起“君权神授”的目的论,为现实政治服务。所不同的,就是有些具有唯物主义思想的哲学家,能够通过对自然与人的关系的研究,用以倡导发挥人的能动性。
荀子的“明于天人之传分”就是此例,但无论如何,或者用社会世事去附合自然,或以自然变化来类比社会,其目的都是要通过“究天人之际”,来“通古今之变”。“究天人之际”也就成为“通古今之变”的一个手段和侧面。
古代哲人虽然在运思中有各不相同的模式,但其目的都旨在“笔参造化,学究天下”,“思以其道易天下”。
孔子为学,“上明三王之道,下辨人事之纪”,“以达王事而矣”(《史记•太史公自序》)。墨家“非命”、“非攻”、“尚贤”,倡导“兼爱”,是为了实现“官无常贵民无终贱”(《墨子•尚贡》)的理想。孟子反对“曰利”,主张“仁义”、“侧隐之心”,是为了达到“仁政”的“王道”治世。
荀子说:“天不为人之恶寒也,辍冬;地不为人之恶辽远也,辍广”(《天论》),不过是为了论证社会的治乱与自然无关,目的在于为新兴地主阶级建立新制度而张目。
韩非子力主“法治”,反对“礼治”,区别“自然之势”和“人为之势”,认为“抱法处世则治”(《韩非子•难势》),为替封建阶级统一天下制造论据。两汉时期,黄老政治主张“无为”,是看到了秦王朝“有为”的弊端。董仲舒的“三统”、“三正”、“更化”、“三纲五常”,都是为了建立“大一统”的秩序。魏晋玄学讨论“有”、“无”、“本”、“末”,重新改造道家的“自然无为”,是鉴于汉朝灭亡的教训。
朱熹主张“存天理”、“灭人欲”、“知先行后”、“人心”、“道心”,是总结了历代的统治经验,企图泯灭人们的反抗念头。王守仁要破“心中贼”是嫌程朱仍不干脆彻底。
可见,历代的哲学家,他们的哲学思想的建立都是从现实的社会问题出发,又直接为现实政治服务的。正由于如此,中国哲学家不但著书立说,而且身体力行。孔子“知其不可而为之”,屈原以身殉职,董仲舒“三年不窥园”,司马迁发愤著述。他们既著书立说,又参与政事,既是哲学大师,又是政界名流,他们的著述既是各自研究的成果,又是亲躬践履的总结。
不少哲人,“苦其心志,劳其筋骨,饿其体肤,空乏其身,行弗乱其行为”,他们为了“究天人之际,通古今之变”,实现自己的“治道”理想,不惜“鞠躬尽痒,死而后已”。中国哲人这种“死守善道”的态度,便形成自己特有的圣贤风貌,凝结在民族精神的花环之中。